今日云景好,水绿秋山明。
携壶酌(zhuó)流霞,搴(qiān)菊泛寒荣。
地远松石古,风扬弦管清。
窥觞(shāng)照欢颜,独笑还自倾。
落帽醉山月,空歌怀友生。
今天云彩飘飘,景色迥然,流水更绿,青山更明亮。
我手携一壶流霞酒,采撷一朵黄菊花,欣赏这菊花凌霜不凋的品行。
这里山石偏僻,松树古远,快乐的管弦乐随风飘洒。
酒杯当明镜照耀我欢乐容颜,独自一个人喝酒,自得其乐。
望着山月独自起舞高歌,任帽儿被舞风吹落,却不知道让我怀念的朋友都在哪里。
云景好:景物好。
流霞:美酒名。搴菊:采取菊花。寒荣:寒冷天气开放的菊花,指菊花。
觞:古时的酒杯。落帽:典出《晋书》,后人以此典比喻文人不拘小节,风度潇洒之态。
空:徒然。友生:朋友。
一二句写秋高气爽,开篇写令人赏心悦目的秋景。秋日的天空,辽阔高远,一碧如洗,朵朵白云在蓝天中飘浮,它们时而分开,时而连成一片,时而像一团团的棉球,时而又像是翻卷的波涛,变幻不定,千姿百态;秋日的大地,明丽清爽。只见层叠的山峰松柏参天,波平浪静的江水涌流不息,水光与山色交相辉映,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。三四句写饮菊花酒,在这天高气爽的秋天里,又逢重阳佳节,诗人携壶登山,开怀畅饮,而且边饮酒边赏菊。“泛寒荣”,一方面表现了秋菊的姿色,另一方面有诗人怀才不遇的伤感。
“地远松石古”四句,生动地刻画了诗人赏秋时的见闻和感受。在山高林密的大山深处,松柏葱茏,怪石嶙峋,阵阵微风吹来,响起松涛清越高雅的音韵,有如弦管齐鸣奏出的悦耳的乐声。佳节美景令诗人陶醉,禁不住举杯照欢颜,杯中映出自身的笑容。“还自倾”三字表现了诗人悠然自乐,兴趣盎然的神态。“落帽醉山月,空歌怀友生”,尾句由写景转为抒情。诗人独自一人饮酒赏秋,眼前的景色虽然美不胜收,可是孑然一身的孤独感无法排解,因而酩酊大醉,以至“落帽”,狂放高歌中充满了思念故交之情。
诗人独自一人重阳登高,通过对自己所见和所感的描写,表达了了自己在政治上遭挫折多年、怀才不遇的感慨,最后高歌独酌,抒发怡情自然的旷迭的襟怀。
译文
注释
这首诗是李白于唐肃宗至德元年(756)的九月九日在庐山登高饮酒时所作。重阳佳节秋高气爽,在这登高饮菊花酒传统节日中,诗人一个人自娱自乐,想起了自己在政治上屡屡受挫的情景,写下这首诗来感慨自己怀才不遇之余,也表达了他怡情自然的旷达的襟怀。
参考资料:
1、邵愈强,王友乾.中国节令诗歌选:学林出版社,1990.年12月:第159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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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瞻宇宙尚阴霾,杖策篱东一散怀。
发少可堪乌帽落,樽空凝望白衣来。
插萸兄弟悲终鲜,把菊先生唤不回。
犹倚栏杆搔雪鬓,老无脚力更登台。
今年重九日,舟楫次兰谿。
怀古心虽壮,登高思却迷。
山空分向背,木落尽高低。
多少覉栖恨,寒猿断续啼。
客里逢重九,路经鹅岭头。物华元自好,意绪不禁愁。
霜重晓犹积,烟低寒不收。营营本何事,吹笛下沧洲。
九日无欢可得追,飘然随意历山陂。
蒋陵西井风烟惨,也有黄花一两枝。
楼前楼后独徘徊,便当登高百尺台。海内共知吾辈老,江南未见菊花开。
细思去岁人谁健,遥想中原雁已来。我似少陵亦赊酒,不妨剩举两三杯。
九日清尊强挽秋,满庭风雨复谁游。俗人言下无三语,此老胸中有九流。
白发不妨欺短帽,黄花应解笑痴愁。客情老去何曾好,双鲤书来几日收。
往来三十载,一梦了无痕。独上东岩望,还开九日樽。
饥鸦行帽顶,来雁阵江门。淡淡斜阳处,人归何处村。
故国音书阻一方,天涯此日思茫茫。风烟岁晚添离恨,湖海尊前即大荒。
薄宦驱人向愁悴,旧游惟我最颠狂。细思万石亭前事,辜负黄花满帽香。